四楓院柿梓

吃的很雜

【瑞金】所爱之人存在于荆棘之路

·抱歉发晚啦,这是深夜六十分的短打,请查收qwq @凹凸瑞金深夜六十分 

·冒昧用了阿泽太太摆渡人的pa,跪求太太不要嫌弃@南半城

·虽然很……暧昧…… 但是真的是瑞金啦!

 

瑞金·所爱之人存在于荆棘之路

 

 

 

>> 

 

“喂,”,他朝着河的彼岸呼喊,“我在找一支紫色的玫瑰,你有看到吗?”

 

好像这里太过空旷,声音被撕扯成某种细长的存在,像是编织渔网的那种绳,密密匝匝地交织,笼在河的这一岸和那一岸。水汽迷蒙,他挥了挥手,水面上只有朦胧模糊的影子。

 

“啪”,水泡破裂的声音。

 

“嘿,有人吗——”

 

“说了多少次啦,没有这样的东西!”浓重的白色水汽里传来谁气急败坏的声音,“没有就是没有,为什么还要一遍一遍地问呢,笨蛋!”

 

那声带着责怪的感叹词落在他耳朵里的一瞬间,像雪遇上了水,又像太过接近太阳的飞蛾,前一刻还在翻涌的云雾倏忽间消散了,化作一场无根的雨,淅沥沥浇湿了他的金发。诶呀,他提起湿润的发梢,这么狼狈会被骂的吧……会被谁骂来着?

 

“哈哈哈哈瞧你这傻样!”恶劣的笑声能搅乱所有的胡思乱想,水雾散去,和他十成十相像的男孩在河的那一岸,他笑的时候嘴角露出似有若无的虎牙,大喊着,“你根本就不长记性啊。”

 

“什么?”他也喊回去,“不知道你在说什么!”

 

“没有你想找的东西!”对面白头发的男孩说,“忘掉这件事吧!”

 

“哪有这么简单。”他对男孩随便的口气很不爽,“这是很重要的事,我一定要找到它!我知道他在这里的!”

 

隔着很远,他还是听到对面的男孩重重地咋舌。

 

男孩说,“我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像是吃了三斤黄连。”

 

“那可真是太惨了。”他随声附和,可他其实看不太清男孩脸上的表情,他们隔得太远了,在河的两岸。于是他迈出脚,试图接近那条河——

 

“嘶!”他的眼泪瞬间飚出来,绯红登时爬上眼角,“好疼!”他收回脚,愤愤地看着面前的东西,那是一团荆棘,前一秒它灰扑扑地与大地无异,现在它灰黑色的尖刺上染着刺目的鲜红。鲜血一滴一滴留下来,滴答、滴答……

 

“你真的从来不记得。”那个恶劣的家伙扯开了嘴角,“这是第几次啦。”可他揉了揉脑袋,原本服服帖帖的金色软发被他揉成了乱草堆,“诶,有吗?我真的不记得啦。”

 

他摸着头笑起来,可笑声在出口的一瞬间就被打断了。河上飘来啜泣的声音,他的笑梗在喉咙里,不上不下,像一根去不掉的刺。

 

丝丝缕缕的白色雾气在水面上空凝聚而起,它们的一头搭在这一岸,另一头搭在那一岸,好像是一座弱不禁风的桥。可他眨眨眼,下一秒它们又溃散成没有形体的东西,仿佛告诉他所思所想全是错觉。

 

一种奇异的感觉撰住了他。哭声,雾气,雨滴,眼泪,他看到对面白发红瞳的少年安静地看着他,他现在可以如此清楚地看见他了,看见他和自己十成十相像的脸,那张脸上不再有嘲讽,不再有玩弄人心的笑,他静静地看着他,是错觉吗?好像有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滚落下来。

 

“欸,”他傻呆呆地开口,“有谁在哭吗?”

 

在他意识到之前,那条河变窄了,窄到只要伸出手就能触碰到对方的程度。他向前一步,脚落下的瞬间脚掌被无数朝天生长的尖刺贯穿,痛处蚀骨虐心,仿佛有砂纸来回摩擦他脆弱的神经。像是在渴求什么似的,他颤巍巍地伸手,碰到了对方同样伸出的指尖。白发的男孩手冰冷不似人类,那只手在他的视线里缓缓抬高,最后触碰到他的脸颊。

 

“是你呀,”男孩回答他,声音异常清晰,仿佛近在咫尺,“是你在流泪啊。”

 

“这种戏码真的不适合我来做,”男孩说,“公主受伤了,王子大人呢?王子大人又在哪里呢?你真是狠心呀,我只是给公主拉马车的马车夫,可每一次每一次,只要受伤只要痛苦,就让我去承担那一切。”

 

他呆呆地看着男孩,那双不祥的红色瞳孔看起来溢满了悲伤。

 

“我不怪你呀,因为你也很痛苦。”男孩低头,他顺着男孩的目光看去,看到他的血浸润了他们脚下的荆棘,“‘我们’一直很痛苦,没有回忆,也忘不掉过去。”

 

“这里真的没有你在找的东西。”男孩轻轻地说,“你在找什么呢?”

 

“我在找一朵紫色的玫瑰。”他说,发现自己吐出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啜泣,“非常重要的东西,可是我太笨了,把他弄丢了。”

 

男孩再没有开口,他们都没有说话,喧闹回归寂静,只余水泡破裂的声音,还有鲜血低落的声音。

 

噼啪……滴答……

 

“‘我’呀,”,男孩最后说,“看我们的脚下,这是那朵花吗?”

 

一阵清甜的香气灌进他的鼻子,那不是任何花的味道,更像是麦芽糖的甜,亦或是晚春初夏的太阳晒在干草垛上暖融融的香。可他的视线里确实出现了一朵花,一朵紫色的玫瑰,它盛放在他的鲜血浇灌的荆棘上,却安安静静,不曾有一点肮脏。

 

金睁开眼,睁开眼的瞬间涌进眼里的景色还是熟悉的荒原,赤红的土地和飘动的灵魂。他低下头闷闷地笑了,挣脱梦境的那一瞬他觉得自己好像在期待什么,可说到底那也只是一种感觉。他究竟在期待什么呢?

 

“原来摆渡人也会做梦啊,真是个奇怪的梦。”他自言自语,“紫色的玫瑰……”

 

“紫色……”

 

“为什么会觉得这颜色,莫名地熟悉呢……”

 

手边的灯发出微弱的噼啪声,火点亮了。金见状,短短地吐出口气,接着用力拍拍自己的脸。

 

“好啦,不管那些有的没的,从现在开始打起精神来!”他从地上跳起来,伸了个大大的懒腰,“格瑞在等我呢!”

 

当他提起煤油灯的时候,那个荆棘与玫瑰的梦,也许当事人都已经忘却了。他没有细想,那朵紫色的玫瑰,究竟在哪里呢?

 

也许就在那条荆棘的路上吧。

 

>>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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